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但这一切都没有阻挡李雪健对表演的热情,每一个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能深深感受到他身上谦和敦厚的长者风范,他在表演上的极致追求和探索。“我们赶上了一个伟大、美好的时代,艺术创作中有我的快乐,有我的幸福,有我的生命价值。我曾经说过:创作就是最好的药,心情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。”
Copyright (c) 2018-2023